讀後─《惡童》裡的意義思辨


丹麥出版界最震撼的一本書,一度遭丹麥政府查禁。
《惡童》封面 的孩子與書腰的介紹相當吸引人,在誠品舊書拍賣會中一看到就抓在手上買回家了。


「我很久以前就知道,這一切都是毫無意義的。可我現在才明白,事實上也沒有什麼是值得去努力爭取的。」皮爾‧安東在樹上大吼著。
一開頭便跟讀者宣告說,這一切都毫無意義。
這好像看破世界的孩子,每天於上學途中必經的道路,坐在樹上對著其他同學大喊著世界無用論的大道理。
而其他孩子也意識到了,不能放任安東繼續吶喊下去。


「一切的開始不過是為了結束。在你們被生下的那一剎那,你們就開始往死亡靠近。所有的有一切皆是如此。」
反覆看著前面那幾段,思考著除了安東很煩以外,還有什麼理由要把安東從樹上弄下來?
是的,人會死亡是事實,但是好像也不能用「一切都會歸於虛無而無意義」概括生命的一切,沒意義還活著浪費社會資源做什麼。
因為生命都會死亡銷毀,所以更要活得精彩,運用自己最大的生命力創造最大的價值不是嗎?人生大概就是一場運用自己手上的資源,創造最大價值的比賽吧
Anki自學法中,Chien Chun也有提過這個概念,時間管理就是每個人怎麼運用時間這項每個人都一樣的資源(每個人一天都只有24小時),創造最大價值而已。
在我來看,安東吶喊就讓他繼續喊。
不過孩子們的衝動可以理解,國中正處於需要被肯定的時期,而安東大聲控訴否定這些孩子的人生意義,在只有讀書、玩樂跟眾多煩惱的青春期中,被別人這樣一喊就好像被全盤否定了一切。


「名利和這個大世界都在你之外,而內心深處是一場虛無。無論你做什麼,這一切虛無都會持續著。」於是一群孩子便開始尋找「意義」,什麼是意義?
 國中對我這樣講,我也是懵懵懂懂不知道要怎麼回答。
就算現在問我我也不確定該怎麼具體回答,這應該每個人的答案都不盡相同才是。
這些孩子將自己喜歡的東西,蒐集成一個「意義之堆」。
但是不夠,雖然蒐集了一座小山,但是「喜歡」與「意義重大」終究不一樣。
一連串的報復就這樣開始了,每個人都要指定下一個人交出一份「意義重大」的東西。
可能是出生證明、寵物、屍體...甚至是手指。
看到這邊覺得這群熊孩子也玩得太過火了吧。


能體會為什麼被列為禁書的原因,其中孩子們各種脫序與報復的行為,殘忍,而且是天真的很殘忍。讓我想到鋼鍊斯卡的師父一直告誡斯卡的話:「仇恨只會帶來更多的仇恨。」
最後互相奪取最重要的物品時,雖然將意義都堆了起來,同時也剝奪了擁有者擁有的權利,種下仇恨的種子。
所以意義到底是什麼東西?生命的意義到底是什麼?
意義就如同蔣公遺訓所說的:「生命的意義在於創造宇宙繼起之生命。」這樣這麼簡單嗎?


最後,這群孩子的行動獲得了關注,意義之堆有了名氣會被美術館以百萬美元高價收購。
賣了,這堆意義。
「如果這對你們來說意義重大,你們也不會把它賣了,不是嗎?」皮爾‧安東這樣說。
大混亂就此打開,這一句話惹火了所有的孩子,也釀成一場悲劇。


最後的最後,主角以「你不能和意義開玩笑」作結。
並沒有給出什麼是意義的答案,而是與讀者呼籲,不要跟意義開玩笑。
思考了這句很久,依舊沒得出「什麼是意義」答案,不能和意義開玩笑,得要有什麼是意義的答案才行。
也許某些東西,有形、無形也罷,存在著朦朧曖昧的重要性,就是有意義。

或許這樣的引發思考,開始思索「意義」,正是作者想要傳達給讀者的思想與課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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